第15章 一曲终了

        我很庆幸自己退掉了港城到静冈的机票,改成了从摩都直飞东京成田机场,虽然从钟市到同为“淮北三穷”的港城只需要坐三个小时的火车,到摩都的高铁却需要五个小时,而整个飞机的行程也才三个小时,但是当我看见ANA(All NipponAirways ,全日本空输株式会社)模仿新加坡航空所引进改造的新头等舱双人套房后,我知道,我这花了3000多美元的头等舱套票还是买得挺值的。

        现在机舱已满,所有6 间套房都有旅客乘坐,由于我们是结伴旅行,所以选择的是1和2F ,因为这两个座位有一个隔板,拆掉后就可以让空乘工作人员在私密的空间安装好一张双人床。

        我坐在宽度有21英寸的真皮座椅上,旋转朝向两个窗户,望向窗外,此时夜色已至而飞机早已升入空中,地面上的浦东机场已变作两团H 型光亮渐渐隐没于与海近临的平原大地上。

        “サヨナラ,うんこの穴。(再见了,我的家。)”

        我调整了座椅角度和脚撑以便更好的休息自己的双腿,一抬头,我看见坐在对面套间里的妈妈正一脸微笑的静静地看着我。

        “过来。”

        我摆动四指招引她道。

        妈妈摇了摇头,不为所动。

        我已与她离别六年,时间在我俩人的亲密关系之间树立起了一层隐形的隔膜,而这一切都起源于六年前我与吕芳在野外交合时被她当场撞见。

        “我真想咬死你,然后吃了你。”

        妈妈舔舐着我的胸口和乳头,边微笑边恶狠狠地说道。

        我哑口无言,只能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颅,她乌黑的头发里夹杂着很多银丝,发根处也大多都已变白,岁月带来的衰老已渐渐攀爬在了她的身上。

        不再顺滑的头发就像一条条细长的的毒蛇紧紧缠绕住了我的手指,幽怨的美杜莎用恶毒的眼神直视着我的眼睛,使我觉得被她舌尖沾染之处冰凉彻骨,沁入心脾。

        “我想要个孩子。”

        妈妈突然转过脑袋,将耳朵贴在了我的胸口说道。

        “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抚住她的面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我就快要五十岁了。再有三个月。”

        妇女自然绝经年龄通常发生在45~50岁左右。

        “我就快要绝经了。”

        自然绝经,指卵巢内卵泡生理性耗竭(即用尽),或剩余的卵泡对促性腺激素失去了反应,卵泡不再发育和分泌雌激素,导致绝经。

        “我想在我生命的剩余时间里能有个孩子陪伴。”

        随着人类期望寿命的延长,妇女超过三分之一的生命将在绝经后期度过。

        “可以抱上孙子。”

        我愣了一下。

        “你怎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

        “有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我梦见自己爬上了一座雪山,雪山顶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一块石头上,我走近,他告诉我,我可以和你生一个孩子了。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我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被蔚蓝明亮的天空所包裹。空气中好像在飘荡着你呼喊的声音。”

        我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后来『花园』的妈妈们告诉我,有家公司研发出了一种药物,可以帮助修复人身体里会导致基因缺陷的那部分遗传信息……”

        我顿时变得慌张起来,抓住她的肩膀质问道:“什么?告诉我,你吃了吗?!你吃了吗?!”

        馨兰显然被我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她摆脱掉了我拼命摇晃她的双手,一脸平静的继续说道:

        “没有。他们给我做了身体检查,说我不需要。”

        “北方血清”公司其实根本就没有研发出能治疗近亲繁殖导致基因缺陷问题的药物,艾伦·比托有志于此,却被“附体”后的张玉竹破坏了,我在控制了拥有“『万法』张玉竹意识”的艾伦·比托后本想继续这个计划,无奈天资有限,我的聪明才智并不足以像张玉竹那样设计出一个不断优化求解的完美算法模型。

        所以我做了两件事――

        我撒了一个谎,用不存在的解药释放了那些逾界者内心压抑的乱伦冲动。

        我造了一个梦,将蓝色贴片承载的无穷智慧植入进了每个人的头脑深处。

        “生命意识自会寻找出路和答案。”

        “你想什么呢?能不能专心点儿。”

        馨兰夺走了我手里的书籍《做优秀父母你一定要知道的100件事》,随意的向身后一抛,那本书便沿着一条弧形曲线被丢在了竹木地板上。

        “对不起妈妈。”

        我抬起头,转过脸来在她的后背上轻吻了一下。

        “没事儿。”

        妈妈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喉咙,把带有涎水的丝袜甩到了床头柜儿上,她的手指间黏连了很多口水的丝线。

        我们都沉默良久,静寂的房间里只能听见我们俩相互交错的呼吸声。

        “对不起儿子。”

        妈妈抹了一下眼角。

        我的鸡巴在妈妈的阴道里突然抖动了一下,随即她肉屄的缝隙间传出了“噗叽”的一声。

        “诶?”她一脸诧异的转过头来,微皱眉头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怎么回事儿?你射了?”

        我表情尴尬的点了点头,将鸡巴抽了出来。阴茎边抖动边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妈妈的肉穴也随着我鸡巴的拔出开始收缩,一股乳白色的液体从肉缝里流了出来,流到了床单上。

        她转过身坐了起来,俯下脑袋去看自己有些红肿的小屄,蜷曲杂乱的屄毛上黏附着我刚刚射出的精液。

        “白弄了,都怪你,净瞎折腾!”

        妈妈边抱怨边用卫生纸擦拭着小屄附近的精液。我也觉得刚才插得有些浅,精液应该没有多少能射进子宫里。

        “那咋办呀,妈?”

        “还能咋办,晚上再说呗。”

        但妈妈没有想到,到了晚上时,她已坐在了前往东京的飞机上。

        “过来。”

        我摆动四指招引她道:“咱们再试一次。”

        我指了指面前的双人床,又指了指自己的裆部。

        然而我并没有坚硬的勃起。

        馨兰看了我胯下一眼,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放在嘴里含漱着,再拿出来里上面已粘满透明晶亮的口水,然后食指迅速弯了下去,就像一根迅速萎靡的杏鲍菇低下了自己垂头丧气的脑袋。

        这是在用赤裸裸的手势讽刺我蔫弱不堪的阴茎啊!

        太坏了。

        “张馨兰,你太过分了!我要肏哭你!”

        我虽然嘴上凶狠,但是心里不由得打起鼓来。

        自从我面见过“大母神”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治好的不举的老毛病感觉卷土重来了,更糟糕的是,我从以前的“金枪不倒”变成了最令男人痛苦的“阳痿早泄”。

        “小兄弟,泥(你)不要爬(怕),窝(我)有办法可以一师(试)。”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句口音生硬的说话声。

        “谁?”

        “窝(我)是3F套房的陈(乘)客,挨着厨房,隔壁噪音快抄(吵)死我了,相(想)在你这里坐一会儿薅(好)吗?”

        我一脸疑惑的拉开了门,看见一个身高马大约摸三十来岁的洋老外正站在门外笑嘻嘻的看着我。

        “Hello?”

        “Hi,thank you,哥们儿。Call me Daniel.(叫我丹尼尔吧。)”

        洋老外提着个箱包没经过我同意就自顾自的走了进来,他看见坐在对面的妈妈“Hi”的打了声招呼,然后把箱子扔在了床上并一屁股坐了下来。

        “泥(你)怎么称呼?”

        他又扭过脸看着妈妈,伸手问道:“嗨(还)有这位漂亮的姐姐。”

        “叫我冯就行了,这位是我的妈……爱人,她叫『馨兰』。”

        “OK,OK,你们的目的地是,嗯,窝(我)猜猜,Mountain Fuji,right?”

        “What?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富士山的?”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猜中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地。

        “窝(我)不仅知道泥(你)们要去那儿,嗨(还)知道为什么。You wantto live there ,right?But she……(你想住在那里,对吗?但是她……)”

        “Shut up!(闭嘴!)”

        我喝止道,我看了眼妈妈,她正端着一个餐盘吃拿着里面的车厘子。好在她应该没有听见。

        “你怎么知道的?”

        “窝(我)说话泥(你)们听起来应该很飞(费)劲吧?”

        丹尼尔说完从箱包里取出了一个方形的小黑盒子,拿出两张绿色贴片放在了太阳穴上,然后又取出一张倒V型的金属色器械贴附在了喉结上方的声带处。

        “怎么样?现在我的中文应该很标准了吧?”

        “语音矫正器”,那位骇客网络工程师的另一项小小发明,最初是为了矫正他们北欧人说英语时的奇怪口音所用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的?”

        我再次发问道。

        “你是干什么的?”

        “我呀?我是一位住在洛杉矶的装修设计师,主要是给你们有钱的中国人把豪宅装饰成你们比较偏爱的中式风格。”

        他随便晃了一下名片后继续说道:“当然,我还有个身份——我其实还是个会算命的师傅。”

        “哦,是吗?那你的水晶球呢?”

        我差点没笑出声来,忍不住嘲讽道。

        “不不不,我是算命师傅,不是巫婆。我会算卦,看风水,甚至是祛魔除秽。”

        丹尼尔突然伸出左手抓住了妈妈拿着餐叉的右手腕,着实吓了妈妈一跳,也吓了我一跳。

        “你干嘛?!”

        我刚站起来伸出左手想要阻止他,却也被他将手掌握在了他宽大的右手里。

        我们都拼命挣扎了几下,发现他坐的稳如泰山,根本纹丝不动。

        他伸动了两只手的两根拇指,一个压进了妈妈的手掌心,一个压进了我的手掌心,喃喃说道:

        “阴气不足,阳寿将尽。阳气不盛,大限未至。”

        “什么?”

        我和妈妈都一齐不解的问道。

        他突然松开了抓着妈妈的左手,转而将左手抓住了我的脑袋,并用拇指按着我的眉心自言自语道:

        “这凶兽擢阳化阴,久居你体恐怕你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只怕哪日破体而出,使你横遭惨死。不如修习旧法,采阴补阳,取母之体华,填尔之精缺。”

        “什么乱七八糟的,说人话行吗?”

        我推开他的手一脸不屑的说道。

        “Your dick,can't hard,right?(你的鸡巴一直硬不起来,对吧?)”

        “是……是呀。”

        “我有几物,可助你逍遥登仙。”

        丹尼尔说完再次打开了箱包,我这才发现那古旧破烂的箱子外皮上还画有一张太极八卦的图案。

        “每次做爱之前,在水或酒里滴下三珠这个符水。”

        丹尼尔将一个琉璃制作的玉净瓶塞进了我的手里,我拿在手里看了看,发现里面的液体混浊不堪。

        “这里面是什么?怎么这么脏啊?”

        “阳起石,巴戟天,淫羊藿,肉苁蓉,补骨脂,熟地黄,覆盆子,锁阳,续断,仙茅,杜仲,鹿茸……”

        “等等……你是卖壮阳药的吧?”

        “漂亮的姐姐,你过来。”

        丹尼尔丝毫不理会我的疑问,他再次抓住了妈妈的手,将一枚青翠碧绿的玉环放在了妈妈的手心里。

        “这是……『阴茎环』吧?”

        见到我手里拿着的那瓶壮阳药,妈妈显然猜到了丹尼尔给他的玉环是干什么用的。

        “姐姐不仅长得漂亮,还真是聪明绝顶。《金瓶梅》都看过吧,西门大官人常常随身带着一个『淫器包』,那里面内藏着他所使用的一系列性辅助工具,什么银托子、相思套、硫黄圈,还有封脐膏、药煮的白绫带子、勉铃等等。这,叫『悬玉环』,也是助勃延时的奇巧淫器之一,套在勃起的阴茎根部,用一条白绸带绕过两腿绑在腰上来固定它。它用象牙制成,前面饰有浮雕的双龙,龙的舌头相互盘绕,形成一个凸起的螺旋,这个螺旋代表的是二龙正在戏耍的『夜明珠』,通常被认为是太阳、生育力和魔力的象征,系环的绸带是从龙尾之间的孔里穿过。这条绸带就是用特殊药物专门蒸煮过的白绫带子。”

        “可是,这是翡翠玉,并不是你所说的象牙啊?”

        “姐姐有所不知,这『悬玉环』制造原理来自一部名叫《既济真经》的『房中术』(一门中国古代医家和道家关于如何在男女性生活中获得乐趣、保健、胎教、优生、延年益寿的学问)着作,这本书用很长的篇幅讲述了男人如何使自己的生殖器强壮,即应采用一种复杂的按摩法。而这一段最后说:『若行采战,先用绢带束固茎根』,《金瓶梅》中『药煮的白绫带子』就是这样的东西,但是性生活实践表明,『绢带』容易松缓,只能在行房时使用,还达不到应有的生殖器强壮效果。于是贵族阶层便用中国最为神秘的古玉,凭借古玉特有的品性和保健作用,制作出来了『悬玉环』。达官显贵平时将『悬玉环』套在阴茎根部,用一条白绸带绑在腰上来固定它,玉环前面饰有浮雕的双龙,龙的舌头相互盘绕,形成一个凸起的螺旋。一方面,这个螺旋代表的是二龙正在戏耍的『夜明珠』,而这『夜明珠』……”

        “『夜明珠』通常被认为是太阳、生育力和魔力的象征。大哥,你刚才已经说过一遍了。”

        我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他道。这棕发蓝眼的洋鬼子简直和我们中国的街头骗子没什么两样。

        丹尼尔丝毫不觉得尴尬,继续厚着脸皮自顾自的说道:

        “但另一方面,这个螺旋当其进退移动之际,无疑又有刺激女子阴蒂的实际功用。使用时,可减缓血液回流,延长阴茎勃起时间,提高阴茎勃起硬度,使阴茎强壮粗大,提高性交质量。一般佩戴『悬玉环』百日再配合『玉环功法』即可达到生殖器强壮的目的。”

        “那这『玉环功法』该怎么才能练成呢?”

        完,我那头脑简单的妈妈显然被这江湖术士的花言巧语蛊惑了。

        我站起来拦在了已经有些心动的妈妈身前,把手里的琉璃药瓶扔回到了丹尼尔破旧的箱包里,然后用左手食指指向了套房的推拉门:

        “你可以离开了。”

        “每次做爱之前,在水或酒里滴下三珠这个符水,然后将玉环含在嘴里,饮下酒水,再取出玉环套在男方的阴茎根部。酒水送入对方口中往复九次,最后让他要一口吞下。这叫『九转还阳』。”

        丹尼尔目光故意跳过我冲着我身后的妈妈说道,然后他将琉璃瓶又扔回在了我们的床上,随即他向我耸了耸肩,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

        我叫住他,取出了裤兜里的钱包问道。

        “How much should I pay you?(我该付你多少钱?)”

        “No,man.You've paid for everything.(不用了,朋友。你早已经支付过了。)”

        他将右手放在了我的左肩上,拍了拍,然后说道:

        “You change the world.I change You.(你改变世界,我改变你。)”

        “こんにちは。(你好。)”

        我冲着对面踱着小步走过的旅馆服务员打了声招呼,随即向终端那头的人回复道:

        “你做吧。”

        只见终端屏幕里的唐晓琳摇了摇头,随即按下了手里的遥控按钮。

        车窗外,我与母亲共同生活了25年的老旧公寓楼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崩塌,在持续不断的隆隆声里逐渐倒落在了大地上。

        “你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唐晓琳问了我最后一次。

        “嗯。”

        我也最后一次给她确认道。

        “好吧,祝你和你妈妈在外面的世界里生活的美满,幸福。”

        “谢谢。”

        我关闭了终端,从此断绝了与那片土地上的一切联系。

        我在这座日本本土的缩微式园林景观――枯山水庭院中坐了下来,细细耙制的白砂石铺地,叠放有致的几尊石组,模坪仿林的苔藓与松树,小巧,静谧,雅致,处处透露着禅宗道义深邃隽永的哲理沉思。

        “你怎么没有买返程票呢?”

        静坐了片刻后,我决定回到房内回答妈妈的这个问题。

        “妈妈,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推开房门后,我惊讶的发现房间里站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中间跪坐着三个衣着和服的年轻男人,对面则站着三位上了年纪的熟女,由远至近依次身着橘黄、深黑和海篮三种颜色且款式各异的性感泳装,冲着身前的男孩们搔首弄姿,摆出各种各样的诱惑造型。

        对面门口则站着一位穿着红色日式裁判礼服的大姐,她和我四目相对并率先反应了过来,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她左面的墙上。

        我循着她的指示向墙上看去,发现了上面用颜色各异的水彩笔写着两行大小错落的日文――

        【离婚した母亲とスケベな息子で行く!美人ママ伤心一転近亲相奸バスツアー】

        (离婚母亲和淫荡儿子的共同出行!美丽妈妈转移受伤心灵的乱伦巴士之旅)

        我看了看那位穿红衣服的大姐,又扭头看了看那几位依靠墙壁或站或坐但都躲在悬浮摄像机器人镜头后面的人,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是在干什么了。

        这是一帮AV剧组人员,正在制作企划撮影和写真。

        “すみません,すみませんお邪魔します。(对不起,对不起打扰您了。)”

        我急忙边致歉边立刻退了出去,随即关上了门。

        妈的这个旅馆所有的房间都差不多,我都找不到自己究竟是住在哪里了。

        待我终于找到并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妈妈正想要脱下身上所穿的和服,她打算出去泡会儿温泉。

        我们这间房屋有自己独立的一个汤池,两边被一人多高的金叶女贞灌木丛隔开,我刚才就是通过竹井的流水声找了回来。

        “只买了单程票是因为——我们不回去了。”

        “什么?”

        我将终端里旧公寓被爆破毁灭的视频放给了妈妈观看,眼看着她的表情由震惊变为愤怒。

        “为什么?!你疯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一脸淡定从容的帮她解下了束腰宽带后的花结,边解边对她说道:

        “因为我们已经不用回去了,我早拜托吕芳为咱们两个人办理好了移民的所有手续和准备。你现在所处的这间位于河口湖畔的温泉旅馆,就是我们的全部家产。”

        “什么?”

        “我们算合法永居的华人侨民,拿的是永驻签证,不算归化入籍。”

        “那我们的国籍呢?”

        “土澳,又名袋鼠国,一个野兔子比人还多四处乱跑成灾的国家……”

        “啪!”

        我的左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妈妈打过来的一记耳光。

        “啧。”

        我揉了揉,耳根处都感觉到了几丝疼痛,打得可还真够狠的。

        “你太自私了!你都没有问过我是否同意这件事!”

        “馨兰……”

        “六年没见,你这是为了报复我对么?!”

        “你听我说……”

        “我的一切生活都在那里!我都五十岁了,我这一辈子好累,不想再受折腾了!我……”

        我一把将妈妈抱在了怀里,一开始她还拼命挣扎,使劲捶打着我的脸颊和胸口,但我仍旧紧紧拥抱着她不松手,不一会儿她就累了,身体颓然的靠在了我的怀里。

        “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让人悲伤的记忆。你什么都不需要,你的一切都在这里。”

        我看着她泪眼朦胧的眼睛,深情的吻了下去,一颗又一颗吃尽了她眼角的泪珠,最后沿着鼻尖吻到了她的唇上。

        妈妈的双唇圆润而饱满,就像两片粉里透红的荔枝肉,只是由于几个小时的奔波劳碌,口中久渴却滴水未饮因而有些干裂起皮。

        我探出舌尖,用口中津液在我们紧贴的嘴唇间润湿游走,在舔舐妈妈嘴唇的裂口里尝到了几丝血的腥味,这血腥味迅速充盈了我的口腔,并向我的喉咙深处冲去,不多时鼻腔内也满是妈妈血液的甜腥,与妈妈身上的热汗和体香等气味融混在了一起。

        我闭着眼睛,任由大脑感受着吾母血肉的味道,内心竟涌现出一种奇怪的啃噬冲动,我想到了自然界里一种生活在印度名叫S.sarasinorum 的穹蛛,待小蜘蛛孵化出来以后,它们会拼命撕咬卵囊,从母亲的肚子里破体而出,然后爬到母蜘蛛身上拼命吮吸着母亲的体液,在3~4个小时之内把母亲吃得只剩下一具空壳。

        “好疼!不要再咬我了!”

        妈妈拼命拍打着我的身体,听到她的呼喊我这才从恍神中反应过来,我发现自己正在用牙齿紧咬着妈妈的下唇,急忙松开双齿。

        摆脱掉我的控制之后妈妈本能的用手指去触摸自己刚才被咬的地方,待拿下后,我们都看见了有几滴斑斑的血迹沾在指尖上。

        “你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这么喜欢咬人。”

        妈妈有些生气的抱怨道。

        “对,对不起妈妈。”

        我急忙从做茶道的矮桌上找来几张丝绸织就的方帕,拿起一张就在妈妈的下唇上轻轻擦拭起来,鲜红的血迅速洇染了雪白的绢帕,绽放开一朵又一朵醒目的梅花。

        看着我皱着眉头心疼不已的样子,妈妈突然抓住了我擦拭的左手,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你个小傻瓜,看把你吓的。放心吧,这点儿血妈妈是死不了的。”

        “我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害你了,馨兰,我发誓!”

        我拿着带血的手绢竖起三指指向天空,神情严肃的说道。

        “我相信你……”

        妈妈用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看着我的眼睛深情的说道。

        我们四目相对着,看着情欲之火在对方的眼眸深处炽热燃烧。

        “张馨兰,我爱你,妈妈。”

        “我也爱你,小雨。”

        我们都有些激动的边颤抖边抚摸着对方的身体,双手胡乱的抓扯着对方的衣服,恨不得将对方的身体从这和服的囚困中瞬间解脱出来。

        然而日本人的传统服饰我们毕竟穿得还很不习惯,我们的肩膀都露出来了,这该死的腰带却还是纹丝未动。

        “哈哈哈哈。”

        看着对方的囧状,我和妈妈都不由得笑出声来。

        妈妈还故意推了我一下,却把自己反向推躺倒在了榻榻米上,她笑了一会儿便渐渐止住了笑声,因为她看见了我居高临下的面容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看着身下的妈妈,香肩尽裸,酥胸半露,端庄的和服也掩盖不住她身形的玲珑曲线,她是如此的妩媚动人,成熟美艳,每一寸肉体都散发着令我熟悉又亲密的诱惑气息。

        “你想要我吗?”

        妈妈盯着我的眼睛,边说边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我吞咽了一下口水,拼命点了点头。

        “为我更衣,沐浴,我就给你。”

        “嗯。”

        解带,分衿,撩衽,我一点点帮妈妈脱下了紧紧裹缚在她身上的这件绢绣织物,就像从箬叶中分离糯米,在荔壳里剥出果肉,母亲那洁白如玉的美体就这样一点点在我的眼前裸露了出来。

        妈妈从如被的红衣中坐起身来,然后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开始帮我解脱我身上所穿的这件天蓝色的男式和服。

        腰带卸下,两衽分开,我勃起的阴茎现身于妈妈的面前,充血的龟头满溢着与她欢愉交合的渴望。

        妈妈努力压抑住了内心的渴望,她站起身来,像刚才那样用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然后看着我的眼睛说道:“抱住我。”

        说完她轻盈一跃,双腿的后弯处紧紧地夹在了我的腰上,我立刻抱住了她的两条大腿,指尖深深地没入进了细腻柔软的皮肤里。

        妈妈柔软的双乳紧紧贴压在了我的胸口,两颗硬硬的乳头也在刺激着我的皮肤。

        同样刺激我的,还有妈妈阴阜处浓密的黑色耻毛,它们不停刺挠着我的小腹,令我瘙痒难耐。

        当然我的耻毛也同样在骚扰着妈妈的下体,她阴唇的两朵花瓣正拼命忍受着来自我粗硬阴毛的针锋相对,使她忍不住抽搐蠕动的两瓣丰满的肉臀。

        但是她臀缝之间正紧夹着我那正处于亢奋状态的肉棒,我的鸡巴哪受得了她这般摩擦刺激,被挑逗了三两下就已经难受得有些受不了了,开始一跳又一跳的用鞭打蜜穴的方式表达对妈妈肉臀压迫的抗议。

        “嗯……嗯,啊!”

        妈妈忍不住呻吟出声音来,然后她赶紧用右手三指的指甲遮住了嘴唇。

        “快,快下水吧……我快受不了了。”

        妈妈的双颊滚烫,一脸娇羞状,她把脑袋贴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声央求道。

        我们现在都被对方私密器官的交叉互动搅得心绪不宁,浴火中烧,如果再不赶快冲水冷静一下,我怕我们都还没走到温泉池里就得在门廊上肏弄起来。

        我点了点头,然后抱着她走到了院子里正热气缭绕的汤池边。

        “我下去了。”

        我提醒了她一声,然后两条腿依次没进了水里。等我渐渐蹲下身去时,我突然感觉到妈妈的屁股拼命抽动了一下,随即她喊出声来:

        “妈呀!怎么这么烫!”

        “啊?”

        “停停停停停!”

        妈妈拼命拍打抓挠着我的后背,疼得我只好赶紧暂停了继续下降的动作,半蹲半站的僵滞在了那里。

        “怎么了?你嫌烫?”

        “废话!你不烫吗?这水温是多少度啊?!”

        “高温浴,42℃左右吧。”

        “肯定不止,起码得有50℃!”

        “不对,馨兰,我怎么感觉你身子这么凉?”

        我突然感到有些奇怪的问道。

        抱着妈妈的身体,我渐渐唤醒了我18岁那年与她头一次交合的记忆,那时也是夏天,但是她的身体明明没有这么冷。

        我在早上和她做爱时就感觉到了哪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对劲。

        “可能是我老了的缘故吧。”

        妈妈从我身上挣脱了下来,然后龇牙咧嘴的强颜解释道。

        “人老了,难免体虚身寒。”

        “不对……”

        “啊!传说中的富士山啊,真美!”

        妈妈突然转过身去不再理我,趴在温泉池的石台边沿上望向远处的雪山感慨道。

        “如果能天天看见这样的美景,感觉也不错。”

        “是么?”

        我走过去并从身后抱住了她,握住她的两个手掌后,将我们的十指交叉在了一起。

        “都是你的,我的老板娘。”

        我吹了一声口哨,隐藏在鹅卵假石里的智能音响开始播放昭和年间那些着名歌优曾经流行一时的经典歌曲。

        第一首就是山口百惠的《さよならの向う侧(再见的另一方)》。

        我亲吻着妈妈细长的后颈,被水汽浸湿的头发在她的额头和鬓角处蜷曲成了一个又一个好看的黑圈,它们与雪白的肌肤相互映衬,伴随着周围如云雾般氤氲缭绕的湿气,让我怀中的妈妈活像一位从远处不尽山上下落凡间的雪姬仙子。

        “你怎么可以这么美?”

        我和妈妈的双唇吻在了一起,二人舌头已交错缠绕在了一起。

        眠れないほどに思い惑う日々热い言叶で

        (迷惘到失眠的日子里用炽热的言语)

        支えてくれたのはあなたでした

        (支撑起我的人是你)

        时として一人くじけそうになる心に梦を

        (给予时而独自颓唐的我)

        与え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

        (内心梦想的人也是你)

        我和妈妈相互吞咽着彼此口中的津液,不多时,妈妈的脸上就浮现出了如少女般羞涩的红晕,她别过头去,用后背阻隔开我舌尖对她造成的欲望勾引。

        最有意思的是,她还说了一句日语:

        “雅美黛。”

        我忍不住乐的笑出了声来,装作一本正经的语气纠正道:

        “是『雅蠛蝶(やめて)』,而且你知道么,这个词已经被AV滥用给叫坏了,『不要』却变成了『就想要』的意思。所以,你可以再叫几声让我听听啊,馨兰?”

        说完我开始咯吱起妈妈腋下的双肋,怕痒的妈妈边娇嗔着“讨厌”边扭动着缩进了我的怀里。

        “你既然都已经知道『雅蠛蝶』是什么了,想必也早就明白『Kimoji』是什么意思了吧?”

        “不知道!”

        “其实是『kimochi (きもちい)』,其实『舒服』和『恶心』都是『気持ち』,写法相同,读法不同。”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日语?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上学时有学过这个?”

        “看电影、日剧和漫画,还有AV学的。你又是怎么会这两句日语的?”

        “不告诉你!”

        妈妈故意不看我的回答道。

        “张老师,看AV没什么可耻的,而且我知道你看的都是什么题材,不仅是题材,连番号是什么我都知道。”

        “哼!”

        “而且你哪里只是看呀,你看你现在,简直就是在亲身演绎这种题材最有名的一个系列。”

        妈妈默不作声了,只有肩膀在轻微颤动,我知道她在拼命憋笑。于是我故意用阴茎在水下不停地顶进着她的屁股缝,边抽插边嘲弄的戏言道:

        “近亲相奸,母子入浴交尾。”

        “啊~”

        妈妈被我的后入式进攻扰得心躁难耐,一抬腿,我的龟头推开温热的水流冲着阴道的洞穴深处扎了进去,由于水的阻力作用,再猛烈的攻势到了最后都化为绵柔的轻探,四周无需爱液的浸润就已足够湿滑,失去摩擦力后的抽插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在“咕噜”“咕噜”的闷声中一个又一个气泡在我们的性器贴合的缝隙间挤出,最后又一个接一个的破裂在了温泉池的水面上。

        “嗯……嗯……嗯……啊……啊~!啊~!啊~!”

        妈妈最初还压抑着快感轻声呻吟着,到了后面索性放肆地叫出声来。

        听到妈妈的叫声我顿时兴奋起来,就在我想要加快腰部摆动的频率时,突然间我的大脑深处犹如一道霹雳闪过,由头顶贯穿至脚底,随即身体感到一阵疲软,鸡巴竟骤然缩了回去!

        “怎么回事?!”

        妈妈敏感的下体自然感受到了我性器的突然变化,她扭过头来,发现我已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然后四肢就像煮熟的面条那样不受控制的松软了下去,瘫坐在了汤池里。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妈妈慌忙走了过来,发现我的脸色已瞬间变得煞白。我这时突然明白了丹尼尔在飞机上对我们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这凶兽擢阳化阴,久居你体恐怕你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只怕哪日破体而出,使你横遭惨死。不如修习旧法,采阴补阳,取母之体华,填尔之精缺。』

        “丹尼尔。”我喃喃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

        妈妈没听清,焦急的晃着我的肩头追问道。

        『我有几物,可助你逍遥登仙。』

        “丹尼尔的东西,壮阳药水,还有那个,『悬玉环』。”

        “我知道了!你坐在这儿别动,妈妈这就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妈妈说完从温泉池里走了出去,然后她一路连滚带爬的进了屋里,在我们的东西里翻找了一番,不多时攥着两个拳头走了过来,又重新走进了汤池里。

        “三滴,三滴药水!”

        妈妈这才发现自己既没拿酒也没拿水,我抬起虚弱的右臂指向了不远处的竹井,那里正不停地流出的清凉的山泉水,用于给温泉冲兑降温。

        妈妈走了过去,轻启樱唇啜饮了一口甘甜的泉水并含在了嘴里,然后她拽开琉璃玉净瓶的红布封口,向嘴里滴进了几滴里面的药水。

        我虽然没有看清,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止滴了三滴。

        但我根本现在毫无办法,我的意识开始愈发朦胧起来,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逐渐变得模糊不清,界限难辨。

        只能看见妈妈的白色身影走近到了我的面前。

        除了口中有一股味道奇异的液体不停流入流出外,我对周遭一切的感知都已完全失去。

        我睁着无神的双眼望向晴朗的天空,却看到无数繁星在漆黑如墨的宇宙中不停闪烁着,一阵微风吹来,嗅到了花的香味,无数樱花的花瓣纷纷洒落了下来……

        何亿光年辉く星にも寿命があると

        “几亿光年外璀璨的星星也终将消亡”

        教えてくれたのはあなたでした

        “告诉我这些的人是你”

        季节ごとに咲く一轮の花に无限の命

        “每季都开放的花儿却有着无限的生命”

        知らせてくれたのもあなたでした

        “让我知道这些的人也是你”

        你是我的爱人,

        也是我的母亲。

        —— 完 ——